【凹凸世界•短篇】弑神者(3)

警告:
★私设丹尼尔参加了三年前的凹凸大赛并和秋成为了队友,秋的性格完全私设,丹尼尔身上也私设如山
★无cp友情向,只是想写个一起打怪的故事
★大量原创角色出没
★文风迷,文笔迷,角色ooc
★本人是丹尼尔厨这个很重要一定要先讲清楚
以上都能接受的话,祝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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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尔在坠落。

 

他构造出的复杂组合体失去了元力的支撑,在他的身边崩解着。

 

风疾速掠过他的耳边。

 

右肩撕裂的剧痛咬噬着他的神经,撕扯着他的意识。

 

但他很清醒。清醒到足以知道下方的巨大漩涡还不到消失的时候。

 

“射得漂亮,纳尔采斯。”一丝叹息湮灭在唇间,丹尼尔的双眼缓缓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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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以短刀反手格住背后袭来的匕首,转身将另一手拍在那人腹部,那人的背后顿时透出一截鲜红的箭头。

 

秋抬腿将他踹开,在惨叫声中大幅度挥刀,割开了身侧不知谁的喉咙,温热的血洒了她一身。她后退一步以扇形挥出一排箭头,在落日辉映中金光闪闪地向人群刺去。

 

这里是虚空沙海中的一小片废墟。并不是说这里真的有过什么城市,这些假造的磨痕斑驳的断壁残垣只是为了比赛场地的多样性罢了。

 

落日的光晖中窜出一道残影,秋只来得及略一偏头,同时眯起眼睛抬手。一支小箭擦过她鬓边,带走了一绺金发;一只箭头疾出,没入一小块残垣的阴影中;一个身体倒下去,手中的十字弩摔落在地。

 

未及秋喘过一口气便听见身后的动静,她立刻回身挥刀格挡。刀刃撞上那宽背大刀的瞬间,她手腕一阵酥麻,短刀滑落,便迅速变幻步伐向那虎背熊腰的偷袭者背后滑去,手中柔软的箭头已套上那人的脖颈。

 

无视手中逐渐微弱下去的挣扎,秋抬头看向站在一旁高高残壁上的卡捷琳。

 

赤红的双瞳中有火焰在燃烧,卡捷琳微抬手腕,落日的最后一缕光线打在她手中的银枪上,一点银光自枪尾缓缓滑至枪尖。

 

她低头看着那双无畏的碧蓝双瞳,嘴角微抬,纵身飞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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乏力,寒冷,晕眩,手脚发麻,心跳过速。丹尼尔跌跌撞撞在沙海中向前走着。

 

纳尔采斯的元力箭矢贯穿了他的右肩,而后元力爆散,留给他两个疯狂涌血的伤口。

 

贯穿伤的人,往往死于失血过多。

 

丹尼尔在下坠时勉力发动了元力技能构建出一个平板垫在身下,以免直接被他自己制造的流沙淹没,同时加速了几何球的崩解,使大块的几何体碎片先于自己落入流沙漩涡,减缓漩涡的速度。

 

风从他的耳边掠过,疼痛在撕扯他的意识,而他拼命保持着神智的清醒。

 

即将触地的瞬间,脑中跳出的不相干的念头让他轻轻笑了起来。

 

伊卡洛斯自天心直坠,七天七夜后,落在爱琴海上。

 

是谁来烤化我的翅膀?丹尼尔笑着想。

 

而后是触地的剧烈颠簸,血从伤口涌出染红了银白的积木。

 

夕阳落下去了,云霞褪去了血红的外衣,银白的满月在天空的另一边静静爬升。

 

漩涡中心发出最后的呜咽,消失了。流沙缓缓停住,丹尼尔咬牙坐起身来,用颤抖的手捏开一角染血的金色星星,脱去斗篷。

 

粘在伤口中的布料被扯下的疼痛差点让他惨叫出声。他深呼吸了几口,卷起斗篷一角塞进嘴里咬住以防自己咬到舌头,然后拿出一个小小的急救箱。

 

取出一面小镜子举过头顶,勉强能看见背后涌血的狰狞伤口。他放下镜子点燃酒精灯,将止血钳*的尖端在火焰上烤至滚烫,然后向背后的伤口捅去。

 

(止血钳是用来夹持血管的,丹尼尔的用法是完全错误的哟~)

 

伤口被烧灼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好一会才恢复视野。咬在嘴里的斗篷无力地滑落,他深呼吸一口,放下止血钳,勉强用颤抖的左手举起镜子再次查看。

 

发现后背的伤暂时停止飙血时,丹尼尔松了口气,心道这好运气该去罗佩拉斯大赌城下几注的。

 

不过再来一次怕是会要了他的命。

 

看看前胸的伤口,涌血不规律,血液颜色也偏深,就剪下一块纱布撒上止血粉用手按在伤口上。

 

血算是止住了,但伤口还需要进一步处理。

 

回大厅实在冒险,自己这个状态简直就是个积分大礼包,不乏有人为此愿意违反大厅不动武的规定。最好的办法还是留在人迹罕至的沙海中心。

 

丹尼尔略一思索,想起离这里不算太远似乎有片绿洲,中心是个小湖。

 

他迅速收拾起地上的东西,把箱子收起,将斗篷罩在身上,在地上踢几脚埋掉血迹,然后向着印象中绿洲的方向出发了。

 

寒冷先袭上了他的四肢,然后攻击着他的内脏。肩上的伤口已经麻木了,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腿,只是一味向前走着。在他眼前开始发黑时,他停下给自己打了一针吗啡,将濒临崩溃的心脏拉回工作状态。

 

随着麻醉剂在血液中的扩散,一股温暖的潮流在他因失血而冰凉的身体里蔓延开来。吗啡强力地横在身体的警告与大脑的感知之间,让痛感模糊得像是隔着毛玻璃影影绰绰的轮廓。

 

一轮血红的弯月安静地从地平线上探出头来。

 

不知什么时候脚下的沙子变成了戈壁,丹尼尔的视野中终于出现了那个小小的绿洲以及中央若隐若现的波光。天心的满月提供的月光足够明亮,无风,湖面平静,像镜子一样,四周环着一片绿地,在沉默的沙海中,像一支欢悦的小夜曲。

 

在周围简单布下几个陷阱,丹尼尔快步走到湖边,架起镜子脱下斗篷,剪开伤口处的上衣,趁麻醉剂还在发挥作用,迅速清理伤口坏死的组织。

 

感谢今天明亮的月光,后背的伤口借由镜子和湖面的反射看得还算清晰。

 

丹尼尔无声而迅速地处理着伤口,吗啡的效力在消退,疼痛渐渐变得尖锐而清晰,以至于他最后将沾了消炎药的纱布按在伤口上时不由得咬住舌尖轻轻抽气。

 

缠上两圈绷带将纱布固定住,丹尼尔轻呼一口气,低头收拾地上散乱的染血的器械。指尖刚刚触到金属表面的瞬间,余光捕捉到视野内一晃而过的一个影子,耳边传来什么东西落水的声响,在他做出反应之前,与自己的手术刀近乎相同材质的冰冷触感出现在他的颈上。

 

他缓缓收回手指捏在手心,慢慢直起身来。

 

安静,或者说死寂,似乎永不止息的风声突然消失了一般。

 

将短刀架在他颈上的金发姑娘非常眼熟,但她嘴角略带嘲讽的微笑和侵略性的目光却很陌生。她冷冷地向下俯视着丹尼尔,背后是已从地平线升起的那轮巨大的、血红的月亮。

 

在秋锋利得几乎将人刺伤的目光里,丹尼尔的心脏抽紧了,随即强迫自己冷静地打量着她。月光为她描上了血色的轮廓,一个即将爆发的嗜血的灵魂在她眼中涌动,几乎冲破那个貌似理智的外壳。

 

时间好似凝滞了。

 

架在脖子上的刀锋十分稳定地接触着皮肤,力道刚刚好,带来压迫感,却没有制造伤口。

 

丹尼尔心下有了一个模糊的结论。

 

“晚上好,秋,好久不见。”丹尼尔用咖啡馆偶遇熟人的语气轻快地说。

 

秋盯着他,一动不动,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而后,似乎是丹尼尔平和轻松的态度影响了她,秋眼里的血色渐渐褪去。

 

“好久不见。”她点了点头。

 

丹尼尔直挺挺地站着,全身紧绷,缓缓侧身希望身上的纱布在月光中不太明显,语气中却丝毫不见紧张:“虚空沙海中能有这样的景色可真不容易……这儿可真是很适合聊天的地方。”

 

秋定定地看着他,双眼有些浑浊,其中似有几分探究。几秒种后,丹尼尔觉得颈上一轻,刀锋的压力消失了。

 

她收起短刀,动作缓慢地后退几步,丹尼尔强行将目光扯回,俯身快速收拾散落在地的东西,耳中全是秋落在在水里的哗哗脚步。洗柳叶刀时他的手指还有点颤抖,但叠纱布时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突然,丹尼尔嗅到一股浓浓的、特殊的刺激性气味,正打算扣上急救箱的手停了停。

 

入眼是一个脏兮兮的瓶子。一条金色的箭头蛇一样柔软地绕着短短的瓶颈,将瓶子送到他面前,小尖头还向他招了招。

 

“请你的!”秋远远地站在及膝深的湖水中,提高了声音,“咱们和了吧!打来打去多伤感情……”

 

丹尼尔:“……”

 

秋的表情十分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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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再聊起这事时,丹尼尔坦言月光下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秋确实让他感受到了一瞬的恐惧;而秋表示你不知道脖子上架着一把刀还一脸淡定和你聊风景的人有多么吓人啊啊啊。(“虽然我已经杀红了眼但丹尼尔你那阴测测的笑还是让我觉得可能下一秒就要尸骨无存了啊!”“哪里阴了?!明明是安抚的微笑!我觉得你搞混了阴险和温柔这两个词的意思……”)听两人以不同视角回忆这段往事总能让黑洞笑得满地打滚,紫堂真也是用尽二十多年的教养才能保持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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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地,他接过瓶子,小小地啜了一口。

 

一股子辛辣的气味从他的鼻子里呛上去,整个口腔都疼得像是熊熊燃烧起来,仿佛他入口了一把烈火。肇事的液体在他舌上打着转,逼得他指尖紧扣几乎把玻璃瓶徒手捏爆。所以当他突然发觉手中一空时就赶忙捂住嘴,以极强的意志力将它咽了下去。几乎同时,他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丹尼尔咳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两耳充血泪眼汪汪,还担心出于礼节勉强咽下去的东西莫不是要烧穿自己的胃。总算止住咳嗽时,他透过还沾着泪花的睫毛看见秋一脸惊讶,那个脏兮兮的玻璃瓶已经回到了她手里。丹尼尔缓缓分开颤抖的嘴唇想说话,却看见秋动作极慢地举起,手,一仰头对着那瓶口灌了一大口,然后满足地对天长叹了一声,还用十分奇怪的目光看过来。

 

扑面而来的嘲讽气息让丹尼尔瞪大眼睛。

 

许久,他才气若游丝地说:“秋,医用酒精是不能喝的。”

 

秋大怒:“什么医用酒精!这可是我家传的陈酿!一般人还喝不上的!”

 

她上下打量着丹尼尔,重点向他肩胸腰看了几眼:“你太废了……这单薄的小身板,白长这么高的个子!”目光下移,“和这么长的腿!”,又回到他的肩颈,“还穿这么伤风败俗!”

 

伤风败俗?!丹尼尔的大脑十分罕见地空白了一下——虽然只有零点几秒——秋这种天然绝对是神赐给这个世界的惩罚,他幽幽地叹了口气。

 

我明明还穿着裤子呢——他不着边际地想,低头拿出急救箱中的医用酒精再次一一检查,确认都完好没有漏再按顺序放回去,盖上急救箱,再次深吸一口弥漫着酒精味的空气,最终也没有说出“我觉得不是我的问题你那‘家传陈酿’的味儿比我的医用酒精还浓”这种破坏和平的话。

 

上衣不能穿了。这件充满一股子神职气息的高领开叉长袍陪他去过很多地方,但还从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对待——先被元力连同包裹着的肉体一起打个对穿,换了个深红发黑的色调,又被主人暴力地几乎撕成一堆布条儿。丹尼尔为自己本来就为数不多的换洗衣服郁闷了一会儿,然后从包里翻出件印着一堆黑色小星星的白衬衫穿上。

 

他坚决地把脑中惊悚的“急着脱离伤风败俗”的念头划掉。

 

一丝若有若无的血气在他的嗅觉系统上敲了一下,他思忖着对峙时冒出的念头,抬头望向那个唯一可能的源头。

 

秋站在血红的弯月下,一手举过头顶,将瓶子里的烈酒倾倒在背上,空气中一阵混合了酒气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她闭着眼,眉头皱起,却不发一声。酒液从她的背上流下来,落进水里晕开一片深色,在月下闪着光。

 

血红的朔月爬到了天心,向散发着温和白光的盈月靠近着。

 

水声响起来时秋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去摸腰侧的短刀,扯动了背上的伤口,剧痛让她动作有些迟滞,但试图截住秋手腕的丹尼尔还是差点被她力道十足的回击掀翻。

 

左手按在秋拔刀的右手上,右手捏着手腕截住她条件反射狠击他腹部的左拳——成功了一半,毕竟现在他还只是疼得想满地打滚而没有直接把今天加昨天吃的饭都吐出来——丹尼尔(在精神上)痛苦地扶额,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决定。

 

蠢还会通过对话传染的吗?

 

一击不中的秋正打算上脚时忽然听见对手波澜不惊的声音:“你受伤了,需要处理。”

 

“我来吧。”丹尼尔的声音很平和,听上去很可信。似乎看出她心思般,他补充:“我不是随便和人翻脸的那种人,伤口发炎可就不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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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趴在元力构建出来的白色平台上,丹尼尔灵活的手指游刃有余地操控着那些她完全分辨不开的银光闪闪的精致器械在她背上的伤口中舞蹈着,疼得她怀疑人生。

“……那个什么,”一直沉默的秋突然出声,“你之前给我打的那针是什么来着?”

“杜冷丁。”丹尼尔没有抬头,手下已经有条不紊地进行到了缝合的步骤,“吗啡用完了。看你肌肉绷成这样,有痛感?”

“我怀疑那个丁什么玩意儿过期了,”秋觉得自己快把身下的立方体抠出洞来了,“我能出声吗?”

“……我保证没有。你好像是抗麻醉体质。”丹尼尔略略偏头扫了秋蓬乱的金色后脑勺一眼,“你自便。”

“啊啊啊啊啊我艹你大爷疼死老娘了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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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披着丹尼尔的白斗篷,胸前松松地用一字别针挂着,手捧一杯热气腾腾的白开水。

——“酒对你伤口的恢复没有一点儿好处。”丹尼尔警告她。

她的上衣已经碎成了一堆看不出颜色的布条儿,不然她也不会接受丹尼尔的斗篷。倒不是嫌弃他,主要是她穿不惯这种拖拖拉拉、松松垮垮、妨碍她手撕敌方的款式。

“其实我蛮好奇的,”秋绕过他俩烧水的小火堆坐到丹尼尔旁边,“你是为了什么参加凹凸大赛呢?”

丹尼尔低头在手里的水杯边小啜了一口,水汽让他的脸看起来有点模糊。

“我以为这是个挺隐私的问题?”他抬起头来,温和地笑笑。

“我可以先说我的,”秋十分诚恳地说,“做个信息交换嘛。”

“整个凹凸星都知道你要做什么。”丹尼尔也很诚恳,“你的信息一点价值都没有——‘我要改变登格鲁星悲惨的命运,让所有人都得到幸福!’还有——‘人人生而平等,应该自由追求自己的幸福!’”

“哎呦?”秋笑起来,眉眼弯弯,“你怎么知道的?”

“那是因为您老在过去的三个月里四处嚷嚷,真是毫不做作啊。”丹尼尔嘴角微微上挑,语气讽刺,看向秋的温和目光却不带丁点嘲笑。

“怎么?”秋摆出一副好好理论的架势,“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这是非常了不起的信念。”丹尼尔移开了目光,注视着天边的两轮月亮,“如果我像你一样清楚地知道什么是‘自由’或者‘幸福’就好了。”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秋直截了当地问。

丹尼尔斜睨她一眼:“你为什么这么想知道?”

秋把杯子随手搁在脚边,猛地凑上前来:“因为你看上去是个无欲无求的人呀。我觉得你应该出现在那种……什么什么竞赛,就是一群人对着一堆数儿比谁算得快、参加的人不是老头子就是书呆子的死气沉沉的那种比赛。”

丹尼尔直接笑出声来。

“如果你说的是泛星云数学大赛,我确实参加过的。”

“诶嘿?”秋一拍大腿,“我就说!所以你这种读书人到底为什么要来凹凸大赛啊?很危险的!”随即突然醒悟,“是不是有什么要命的原因,不能说?”

“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只是从没和人说过。”丹尼尔垂下眼睫,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我来参加凹凸大赛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好奇心?”秋困惑。

“对。”丹尼尔在手里缓缓转着半空的杯子,“我想面见一下创世神,向祂请教一下……世界的真实。”

“哇……”秋挠了挠头,“我书读得少,你在讲什么我不懂,不过听上去非常厉害的样子。”

“嗯……是非常狂妄又自我的想法了。”丹尼尔自嘲地笑了笑,“我只是为满足自己难以消停的好奇心就付出巨大的代价,杀人放火也在所不惜,比起能够为他人而战的你差远了。”随手将杯子放在一边起身,“你可以先休息下,我重新布置几个防御陷阱,一会儿叫你。”

秋也站了起来,伸手从背后按在了他的肩上:“别这么说。我也不知道我是为了拯救大家还是为了满足我‘拯救大家’的高尚感觉才战斗的,但这有什么要紧?你就是想太多。”

丹尼尔回过头来,认真看着她的眼睛,眨了眨眼。

“真叫我刮目相看。”

“是吧?”秋有些得意地挑了挑眉,“我偶尔也能讲出很像样的话的!”

“不……我是说,”丹尼尔在自己的胸前比划了一下,“你走光了。”

“……”

 

 

“反正你给我包扎时候什么都看过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是良心过不去就自己脱了让我看回来啊~我不介意!”

丹尼尔(捂脸):流氓程度完全比不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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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翻出这篇的稿子,良心发现决定把它写完时。

我突然意识到,由于我过于随心所欲的码字姿势,如果我执意将它分为上中下三篇的话,下篇会比上中加在一起都长……于是我重新把它分成常规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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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被吞成一节一节的,有点心累,想起了当初停更的原因

发什么吞什么我真的谢谢你

火影坑,主吃柱斑,不吃扉泉。
吃鸣佐但不产鸣佐。
凹凸坑……半退状态,是个丹尼尔厨。
有朝一日一定会把凹凸的坑填完,嗯,有朝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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